里理一理,这才是骑马放松放松。也因此走了神,被叫唤声吓到。
陆大娘这话竟然还有物证相佐证,安若晨给龙大写的信还摆在桌上,众人因为先前忙碌未留意,如今给白英一解释,说到桌上的笔墨纸砚时看到了。
白英可不客气,只当那纸是写好的供述,拿过来一看,却是写给龙大的信。信里附合龙大对白英的夸赞,还说一定好好将事情交代清楚让白大人安心好交差。
一字一句简直是将白英噎得死死的,什么怀疑之词都没法说了。
每一处都值得怀疑,每一处都毫无破绽。
白英只能道:“好好照顾安姑娘,若她醒了,便来报我。”
☆、
白英与钱世新回到衙府,问他:“你如何看?”
钱世新道:“身边的丫环婆子帮着她掩饰说谎是有可能,可卫兵马夫各位大人可不会全被收买。再有大夫瞧过病,她身上也确有伤。我想就是碰巧了。哪会有人拿自己的性命来赌呢,不过是写个供述,不至如此。安姑娘不似心中有鬼之人。”
白英点点头,未说什么,让钱世新出去了。
钱世新回了中兰城的府宅,寻思了好一会,叫来了手下陆波。陆波并无官职,名义上是他的随仆,实际却是得力干将。钱世新毕竟身为县令,许多事亲自出面颇有不便,陆波便是他的臂膀耳目,为他暗中行事。
钱世新与陆波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,让他悄悄去与紫云楼里的接头人联络,探一探安若晨究竟是何计划。
陆波听完也是吃惊:“她真摔假摔?”
“七八人亲眼所见,自然是真的。”
“她当真豁得出去,这摔不好就真要了命了,不然摔出个残疾也是够呛。”
“所以更要提防她的打算。她连命都不要,其他的事更是敢的。如今正到了关键时候,切不可被她破了局。”钱世新说着,细细一想,从前似乎还真是每每关键时候突然出了岔子,最后事情都能与安若晨牵连上。
陆波明白事情严重性,忙应了。
钱世新再与他交代了一番,然后命人备轿,他去了一趟安府。
安之甫对钱世新到访很意外,但也欢迎。钱家老子是煞星,这儿子却是福星。
钱世新客客气气,向安之甫问候了安若希的伤情,又再为自己父亲所为道了歉。然后他提到今日上午在紫云楼外见到段氏的事,询问了一番段氏的情况。“我派的人说将四夫人安全送回了。我想着四夫人身体不好,自己一人出门也不知是为何?”
安之甫叹气道:“那婆娘有些疯颠,我让婆子丫头守着她的院子。可她平素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安静乖顺,丫头一时没留心,竟被她偷偷跑掉了。后来自己回来,我们也是吃了一惊。原来是大人派人相护,多谢大人了。”
钱世新假装想了想,道:“这么说来,安老爷不知她外出之事,那想来也并未授意她与安大姑娘联络。”
安之甫忙摇手:“自然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