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耿红星身后走过,看了看他的电脑屏幕。耿红星不搭理她。
九点时,耿红星最后看一眼数据,又把第二天的计划安排盯了一遍,确认需要的营销资源都已经安排到位,这才下班。
侯凯言跟他一起下楼,在电梯里就忍不住叹气:“我觉得我今天成长了十岁。”
太跌宕起伏了,太紧张刺激了。
“嗯。我也是。”耿红星疲倦得声音都有些发闷。
“明天营销那边炒一波顾寒山的反诈现场记忆力挑战,后天再来一波她爸爸跳水救人的事,顾寒山的遇袭采访能火吗?”侯凯言问。
“看今天陈总跟她律师谈判合同的情况吧。”耿红星挺理智,“能谈成,公司花钱大推,就火。顾寒山把她承诺的那些做到,我们发达。陈总没谈成,b计划,公司小推,借势炒一波网民破案,记忆奇人,其实不需要顾寒山出现,也能赚到流量。”
“之前陈总不是跟她律师联络过,确认这事靠谱,才要见顾寒山谈一谈的嘛。我看他今天的态度也是非常想做成这事的。”
“那肯定的。能赚一个亿,谁稀罕一百万啊。b计划那就是不赚白不赚。”
“我感觉这个项目如果谈下来,我们后头的日子会非常艰辛。这过程里肯定有各种事故差错差外,然后咱俩铁定背锅。”
“那我也希望能谈下来。”耿红星道:“不然咱俩一直坐冷板凳,最后实习期结束,灰尘溜溜走了。再找工作,也就那样。如果淡下来,不管最后做成什么样,咱俩也是干成大项目的。这里头差别大了。有咱俩署名的报道越多,咱俩以后的路才越好走。”
“嗯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现在不拼,等什么时候。”侯凯言抬头挺胸。
“等我成了前辈,当上组长,当上经理、总监,我一定不会欺负新人,不算计他们。”耿红星道。
“我今天快恶心死了,但我忍住了。”
“我连电话都不想在公司里打。”耿红星和侯凯言走到路边,这才掏出手机,“我联络顾寒山,你看看妮妮到了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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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寒山靠坐在床头看着对面立柜上爸爸的照片,还有照片上方挂着的锦旗,正陷入自己的沉思里。
她很少沉思。对她来说,任何事就是想做就做,不知道怎么做的就不做。
她最长的一次沉思是在爸爸死后,她沉思了三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