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见到自己的亲兄长一样……”
你还不是害他?薛玉霄边听边想,一个小小的男宠,就算能调动几个人,连京兆郡的地盘都跑不出去,要么被追回来、要么被郡守扣下、要么死在流民乱兵当中,追回来也是个死,原著里的薛三娘不会放过他的。
一旁跟着听的林叔眼神一冷,马上就要进去,被薛玉霄抬手做了个手势,止步了。
“演给我看就不必了。”裴饮雪道,“你我井水不犯河水,我也没想着为她主持中馈、打理后院,公子实在多虑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骗我的吧?”青竹说,“郎君,听我一句劝,你不会讨好她,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勃然大怒,将你剥皮做鼓。三娘的脾气不好,不会逢迎柔顺,早晚会惹恼她。”
这话还有几分真心。薛玉霄点点头。
裴饮雪沉默了半晌,问:“脾气不好?”
“是啊。”青竹道,“要是我们的话被三娘听见,还不知道要如何发怒,连我都未必哄得住。”
裴饮雪转过头,悄然无痕地看了一眼屏风后侧模糊的身影。
半烛香后,青竹劝得筋疲力尽、烦躁不堪。他是读了几本书、认识几个字,但怎么能跟设立家塾的裴氏公子相比,意识到自己说不过他之后,青竹也不纠缠,起身便走。
他头昏脑涨,刚走出内室,瞬间被停留在屏风边的薛玉霄吓清醒了,下意识地腿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。
还好青竹的反应也算快,马上调整角度,柔弱地栽进薛玉霄的怀里,他身上是熏香和草药味儿交织的气息,陪都谓之为“风雅”,大族娘子们很喜爱这样“弱柳扶风”、“弱不胜衣”的做派。
薛玉霄抬手扶住了他的腰,刚想开口,结果这人没骨头似的又倒下去,缠绵地勾住她的衣带,声音温柔缠绵、甚至立刻泫然欲泣地委屈道:“三娘有了裴郎,就不再找我了。”
薛玉霄:“……”
青竹仔细地观察她的表情,仿佛随时都会做出应对。但薛玉霄跟他四目相对,神情却全然不变,眼中只流露出一股很难以描述的情绪——大概是“无语”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