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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子酱(1 / 2)

翌日。

潭书端着轻快的步子,准时准点出现在单元楼门口。

“汪!”

“鱼子酱!”潭书张开手蹲下。

一只巨型阿拉斯加闻声冲过来,两条前腿往她身上扑腾,热情地舔她脸。潭书啊的一声被冲到地上,扭头躲它的口水,招架不住半点。

见状,封焰连忙捡起狗绳,指着鱼子酱的鼻子把它凶了一顿。

潭书这才拍拍屁股,又拍拍手,冲小狗张开手臂:“有没有想妈妈?!”

鱼子酱大喘着气汪汪叫,又有要冲刺的迹象,被封焰扼杀,他扯着绳警告:“不许跑,一步一步走!你妈经得起你这么撞吗!”

似是听懂了,小狗张着嘴哈出热气,收敛着步子拱进潭书怀里,昂着狗头兴奋地蹭她的脸。

“你是长胖了还是毛长长了,怎么都抱不下你了!”潭书在它身上乱摸乱撸。

狗是潭书和覃桀屹一起养的,覃桀屹车祸失踪后,潭书便让狗保姆带着鱼子酱回了老宅,她一个人住在公寓,有大半年没回去了。

潭书仰头问他:“你早上去老宅了?”

“你都多久没回去了?张姨都不敢打给你,让我劝你回去看看,吃顿饭。”

潭书又低下头:“鱼子酱怎么愿意跟你走的,它还认识你啊?”

“我和方沐每个月都去陪它玩,你去吗?”封焰谴责这个当妈的不负责。

“”

鱼子酱还在舔她,舔得她白净的脸上全是口水,潭书眉开眼笑地躲,抱着狗脖子,有意无意地撸着它软软的耳朵。

然后,对封焰装聋作哑。

见她是这个反应,封焰讳莫如深地睨了她一眼,冷嗤道:“潭书,去北礼找祁孑译也是你的计划之一?”

“这也是你的节奏?”

潭书擦擦脸,起身,瞳孔有些虚焦:“去北礼之后我连着做了两天梦。”

鱼子酱当即跟着站起来,两条前腿扒拉潭书要她抱,站起来恨不能比她还壮,潭书拍拍它的脑袋:“你现在太大只了,自己走吧。”

似是听懂了,它呜咽一声,垂下耳朵回到潭书腿边。

“梦什么。”

“梦到我十八岁生日,姜明鉴迟到。”潭书牵着狗绳往他车那走,封焰并肩,听她继续说,“梦到,我妈去世那天。”

“总感觉”潭书啧了声,随即摇摇头,“像老天在点我。”

封焰拉开后座,让潭书和鱼子酱坐进去,自己绕到前面。

副驾放着一份早餐,潭书勾着身,自觉地拎过来,鱼子酱在一旁嗅来嗅去,被她用胳膊挡开。

喝了口咖啡,拆开贝果,她想起来问:“我们去哪?”

以为会是宠物友好乐园类似的地方,潭书心怀期待,好久没陪她的小狗了。

却在听闻封焰说出那两个字后,笑容生生僵在嘴角。

后视镜里,他的瞳孔中蕴藏着审视,“你多久没去看阿姨了?”

-

千陵,珞瑜市最昂贵的墓园。

潭书不由得焦虑起来,像犯错后即将面对老师和家长审判的学生,紧张不安。

潭书感到紧张和不安,却没有害怕。

因为从小到大她犯错,妈妈从不会指责她。

她安静地摸着鱼子酱。

答应妈妈的两件事,一件也没做到,潭书没脸见她。

这一路太死寂。

连狗都察觉到主人身上的低气压,不闹不叫,乖乖趴在腿边。封焰无数次瞄后视镜,以此确认潭书还在他车里。

抵达墓园后,封焰从后备箱拎出提前准备好的祭品,让潭书提着花。

走了好长一段路,来到潭桑云碑前,封焰将祭品一一摆好。潭书垂着眸,机械地放下菊花,点上香烛,听着封焰说话。

几分钟后,封焰离开,留了她们母女俩独处。

云高风轻,阳光毒辣刺眼,地面冒着干燥的热气,把人折腾着来回翻烤。

今天不是清明节,还是工作日,来扫墓的人很少,周围几乎只有潭书。

从临近墓园起,她就一直很沉默,此时顶着烈日暴晒,她拿纸擦了擦额上的汗,张了张嘴,低声喊了声妈妈。

便又安静下去。

一言不发,缄默地,跪在碑前。

——慈母潭桑云之墓。

此情此景,潭书大脑很空白。

打了一路的腹稿,原本以为会想念到哭,会很多苦想诉,很多生活中的事情想分享。

真当在面前了,却一句话也讲不出。

不是无话可说。

潭书觉得,就算她什么也不说,妈妈也会懂她。

会理解她现在做的事吧。

就像年幼无知年仅十岁的她,因为同情覃桀屹父母工作不在身边,强行把他拉到家里,要爸爸妈妈认他当干儿子,要家里准备一间专属他的房间。

潭桑云甚至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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