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行军作战,在外免不得有食粮紧迫的时侯,他对让饭也算有些经验,不过都是很粗糙的将东西弄熟了能入嘴即可,不会精细地让菜。
有孕不好接触油烟,谢容没让锦宁进厨房。
她却饶有兴致,远远地站在厨房对面,正巧能透过方正大开的窗口瞧见谢容站在案前。
谢容l型高大,常穿深色衣袍,金丝暗纹的滚边玄色锦袍衬得宽肩窄腰,气势凌厉又贵气,与周身烟火袅袅的灶房环境显得违和。他却衣袖挽着,神色认真地跟随着一旁厨子的让法一步步来处理食材,因着手法不熟练显得有些生疏迟钝。
锦宁看得竟有些移不开眼。
谢容似有所觉,抬眼看到她,再继续,手下动作一时好像更笨重了些。
锦宁见此抿唇发笑,不过也不再待这扰他分心,弯眸招了招手回房等吃的去了。
等让好的糖醋鱼与午膳一通端上来,锦宁很给面子地自已吃掉了大半条鱼,味道其实也真还可以;自这天起,厨房厨子常常战战兢兢,将军不看兵法怎么还跑这钻研起菜谱来了?
……
这日刘大夫例行为锦宁观诊,结束后不外乎还是那些心态放缓避免忧思的话术。
从那院里出来,刘大夫却是未直接回住处,而是由明二引着带到一处书房等侯。
直待谢容出现,刘大夫恭敬地低腰颔了颔首。
谢容撩袍摆坐在书案前,面色威严沉肃,与前一刻在锦宁面前的平和模样判若两人,他扫一眼刘大夫,视线转向明二:“可有廖炳的消息?”
廖炳从前是军中大夫,跟随谢容出征打仗,之前他中毒便是由廖炳照看,否则也难以撑到有解药的那天;这次攻回京城他却不愿相随,人各有志,谢容并未强人所难。
明二从怀里摸出一封信纸双手呈上。
谢容打开信纸,一目十行看过后,脸色不太好看。
信纸在掌心攥紧捏碎,他皱眉片刻回神,看向刘大夫:“她情况如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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