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束精神病学基础的考试以后,几个人又去了一次river。
这次去river单纯只是为了喝酒放松,不带有任何别的目的,时骨也不是为了偶遇闻寒洲,单纯只是为了陪他的朋友们。
林楠今天在吧台调酒,见到时骨来了,朝他招了招手,熟络地问:“出去旅游回来了?”
“回来了。”时骨愉悦地挑起眉:“对我来说,这是一场特别好的旅行,让我记忆深刻。”
的确是一场特别好的旅行,因为有了闻寒洲的缘故,所以让他记忆深刻,时骨心想,无论以后他和闻寒洲是什么关系,能不能和他在一起,他大概都不会忘了闻寒洲这个人,曾在自己的生命里出现过,还带给他这样一段美好的回忆。
不过,既然亲都亲了,他和闻寒洲的关系应该也不会差劲到什么地步吧,至少不会到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,无非就是毕业以后不联系,成为一段露水姻缘,美好回忆而已。
“今天给你特调一杯西柚果酒吧。”林楠拿出调酒用的工具,在时骨面前晃了晃手指,“新研究的配方,特别好喝。”
“调吧。”时骨坐在吧台前,撑着下巴,等着林楠给自己调酒。
今天river里人很多,亚洲面孔也比以前多了不少,甚至时骨在这些人中还看到了不少来自他们学校的面孔。
这让他想起那天被李宜泽下药和参加他组的酒局,结果被梁晰告状的事,那对于时骨来说实在不算什么美好的回忆,于是时骨扬了扬嘴角,想要把这两件事淡忘掉。
人群喧闹,酒吧里响彻着震天的歌声,林楠在吧台边调酒边和时骨搭话,他撩起眼皮,看了一眼来来往往的客人,突然凑过去,有些八卦地问:“时骨,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带来的那个男人,和我们老板是什么关系?”
“知道。”时骨想了想,还是没有直接告诉林楠,只是好笑地问:“你不知道?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我当然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,他们两个是亲兄弟!”林楠像是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一样,“我这不是怕你不知道,所以来通知你一声。”
时骨懒洋洋道:“我知道。”
林楠拿了一片薄荷叶,点缀在已经调好的酒液上,往里面加了几颗冰块,“你知道?我之前看你和我老板好像不太熟的样子,还以为你不知道呢,那你现在和他的关系怎么样了,泡到手了么?”
“一半一半吧。”时骨诚实地回答他。
其实时骨和闻景确实不太熟,只有见面之缘而已,但他这话回答的没错,的确是一半一半,他和闻寒洲之间正式关系倒还没确认,但是嘴倒是先亲上了,而且还亲了不止一次,他主动,闻寒洲也不拒绝,至于闻寒洲对他什么态度,闻寒洲模棱两可,时骨自己也不知道。
林楠把调好的酒推到时骨面前,刚想继续追问,一声懒洋洋的呼唤就从吧台旁飞过来,飘进了林楠的耳朵里。
用的是中文,并不是法语,也不是英语,时骨喝着果酒,满口都是西柚的酸甜香气,听着这人的声音,微微用力地咬着吸管,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,好像在哪里听到过。
“我在。”林楠同样用中文回答,他微笑着看向走来吧台的客人:“您想喝点什么?”
时骨略微侧过头,刚想看一眼那人的长相,肩膀就被人从背后揽住了。
揽他的人力道极大,大到时骨坐的椅子都发出咯吱一声声响,时骨的身板摇晃了一下,差点没摔在地上,幸好及时扶住了吧台,才免得直接从椅子上摔下去。
“呦,看看这是谁。”梁晰轻薄欠揍的声音飘进时骨的耳朵,“这不是我的好弟弟时骨么?怎么又出现在这儿了?”
时骨没看他,也没有回答梁晰的问题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见他不开口,梁晰笑了笑,伸出手指,戳了一下时骨的脸,“又想让哥哥把你来酒吧的事告诉你那位严厉的好妈妈了?嗯?”
时骨不动声色地避开他这堪称性骚扰般的行为,连看也没看他,只是搅动了一下杯中晶莹剔透的酒液,依然不出声。
对于梁晰这种人,和他正面对着干是没用的,梁晰软硬不吃,做事向来恶心,今天在这里遇到时骨,就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他。
气氛有些微妙,坐在不远处等着时骨的金呈新等人终于回过身来,发现了此处的端倪,看到梁晰的时候,金呈新忍不住睁大了眼,“我操——这不是梁晰吗?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闻,张雅文放下手中的扑克牌,她回过头,看到了梁晰站在时骨旁边,正亲昵地揽着时骨的肩膀,这一幕着实把她恶心到了,于是她拧起秀气的眉毛,“怎么在哪里都能碰到他们这伙人,真是晦气死了。”
梁晰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