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千尘刚起身,待了看了一眼怔怔出身的贺知孝,突然坏笑一下竟又打趣道。
“岳父大人,晓柔一人太过孤单了些,回头您和我韩姨努努力,再生一个呗?”
“倘若她有了个兄弟,日后恐怕就不会有太多的担忧了!”
说罢转身就走了出去。
然而他刚走到门口,贺知孝却又突然叫住他道:“那寒英呢?立晓柔为侧妃,虽然有可能让荣国公府打消他们那不可告人的心思,可以季东来的脾气,一旦消息传到了东境,他定然是要跟你翻脸的!”
听了这话,叶千尘叹息了一声,道:“而这也正是我现在所发愁的!”
“不过……今日我既然将所有的心思都坦白无误的告诉了岳父大人您,那就是希望回头您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!”
“侧王妃如今的确就只剩下了一位,可贵妃却不是!”
“且不说镇东王手握三十多万兵马,就以寒英对我的感情,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负了她!”
“当众抗旨拒婚啊,她可是赌上了镇东王府一门上下所有人的性命!如此真挚感情,我焉能忍心与她交恶?”
“更何况,就连公主腹中孩儿的名字可也都是她给起的啊!”
话落,叶千尘就转过了身,幽幽的看向了贺知孝。
而贺知孝听了这话一惊,脱口就道:“什么!?你说世子的名字是寒英给起的!!!”
“呵呵,不然呢?叶天,天子的天!多么霸气的名字啊!原本这个名字是她为自已的孩儿准备的,可最终却又让给了公主!”
“而如今,连她本该得到的名分也都被晓柔给抢了,这接二连三的着实是让本王很是头疼啊!”
“岳父大人,你和镇东王是连襟,回头你可得好好替本王解释一番!”
“本王可不想因为此事而伤了寒英的心,更不想日后跟镇东王刀兵相见!”
说完,叶千尘就苦涩的摇了摇头,转身一边走一边道:“既然木已成舟,那多思便毫无无益!我叶千尘如今身系数百万军民百姓生死,而岳父大人你如今也是一样的!”
“谋略手段有时候虽然十分无耻,然而既已身在庙堂,那就别在天真的想着做回自已了!”
“一腔热血书生意气,写些陈词滥调发发牢骚还可以,可若是放在治国理政上就只能是害人害已!”
说完,叶千尘又阴沉沉的长叹了一声道:“毕竟庙堂这汪浑水,连我爹当年都没趟明白,而你又如何能比得过他?”
出了屋子,韩云芳和贺晓柔以及韩清明就在外面等候着。
方才,叶千尘并未施展出圣域隔绝音讯,所以他说的话,这三人也听了个大概。
而见他出来,三人面上都是有着几分复杂和尴尬,尤其是韩清明更是慌乱紧张的就低下了头。
见此,叶千尘却像是无事人一般,反而一脸微笑的说道:“我明日就要离开了,晚上就让晓柔过来陪陪我吧!”
“毕竟这一去短则月余,长了半年也未可知!”
说完,他就对韩云芳点了点头,随后看了一眼韩清明后就转身走了。
而韩清明见此,咬牙犹豫了一下当即就跟了上去。
待出了院子,韩清明突然就叫住了叶千尘,跪地道:“王爷,我父亲……”
然而他话刚说了一半,叶千尘就转身笑着将他扶了起来道:“你应该称呼为先父了,因为你如今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!”
“二哥别忘了,韩清明已经死了,你如今可是叶世荣啊!”
韩清明一怔,露出了几分苦涩,可随后心里还是惴惴不安,道:“可我终究还是活着啊!我荣国公府的确是有野心,但也没有王爷您说的那么阴险!”
叶千尘摇了摇头,反而问道:“我方才说的那些事你知道吗?”
韩清明点了点头,随后却又摇了摇头道:“五皇子的确是被我父亲藏起来了,而我韩家也的确有私兵在,但据我所知却没有十万之众!”
“呵呵,那就对了!因为你此前只是荣国公府世子,却还不是国公!只要韩靖元还在,有些事情需要你知道,但有些事情就根本没必要告诉你!”
“二哥,不是我想的阴险,而是人一旦到了一定的位置,那就再也没办法意气用事了!”
“韩家传承了两百多年,门人子弟恐怕都能塞满我北境的一个郡城!”
“如此多人的生死荣辱,韩国公身为一家之主,又如何不会多思多谋?有些事不是他想要那样做,而是情势所逼他不得不那样做!”
“而同样,我也不想这般猜测韩国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