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祁玉却没有帮他瞒着的意思，他直接道：“娘，你安心，爹行事很快，如今京城里面，恐怕也见不到乞丐了。”

云药诧异，她杏眸眨了眨，看向赵墨山，“你把那些个乞丐怎么了？”

“没怎么，就是让他们去了该去的地方。”赵墨山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开。

没有直接说他的手段比较粗暴，若是被云药知晓了，怕是会心生不喜。

“你为何不肯同我说实话？”

云药敛眉，她自然也清楚赵墨山的性子的，两人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了。

他有没有瞒着事，她一眼就看出来了。

赵祁玉笑了，“娘，你别担心那些乞丐，他们先作恶在先，我就让爹把这些没有脑子的乞丐，全部都打残了。”

“也让他们知道知道，什么人可以惹，什么不该惹。”

赵墨山眉心一跳，听赵祁玉这么说，也没有拆穿他。

云药却不肯相信，她问赵墨山，“当真如此？”

“嗯，他没有说谎。”

赵墨山应声。

“你们——”

云药深吸了一口气，她差点被气死。

这两个人，虽然这样做确实解气，但是除了那个老乞丐，其他乞丐怎么说也是被无辜牵连。

谁能保证乞丐有多聪明，不然人家就不会做乞丐了，终日食不果腹。

“你们可知道，要是这样做，明日弹劾你们父子俩的奏折，就会出现在陛下的书桌上。”

“当下小玉的名声最为重要，你们怎么可能胡乱行事。”

云药的脸色都黑了几分。

赵祁玉有些慌了，“娘，应该不会这么严重吧？”

“我们只是教训他们一番罢了，而且我觉得皇爷爷不见得会动怒，宫里下午还派了陈公公来看你。”

“皇爷爷很是担心你，他知道是这些乞丐伤了你，这会只会更加生气。”

云药咬牙切齿，“关心我，我做了这件事，圣上可能不会生气，但是不能是你们去做，你们明白了吗？”

要是给皇帝一个他们手段狠辣，心思深沉的印象，那赵祁玉之前三年所受的苦，不就白搭了吗？

她越想越生气，脸色都不太好看了。

赵墨山见她似乎被气到了，连忙道：“莫要动气，这事儿不是小玉说的那样，他是在故意说谎，想要逗你呢。”

云药傻眼，“怎么一回事儿？你们赶紧说清楚。”

她也没了耐心，催促赵墨山。

赵祁玉只能老实交代：“其实爹看这些乞丐没人安置，容易受人利用挑拨，所以就直接将所有乞丐赶到了城外的荒山里。”

“扔到荒山还不过分？你们觉得他们被荒山里的野兽吃了才算好是么？”云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。

赵墨山也瞪了眼赵祁玉，“你说话都说不明白，还是我来讲。”

“其实乞丐们确实如同你所说的那样，多数都是无辜之人，我便想着，让他们自力更生，让他们去荒山开荒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