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着大晏律例,她蓄意伤害他人,自然是要被砍头的。
江菀棠听到这个判决,心里方才算是解了一口气。
另一边江艳茹听到自己曹氏,即将被判处斩首时,也没有太大的反应。
因为她昨天晚上突然想到,她娘如果没了,那她娘的那些家业,就都是她的了。
曹氏在狱中托人捎信,让江艳茹去看她时,她便提着食盒去了监狱了。
然而,当江艳茹跟曹氏要地契,曹氏顿时急了。
她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太自私,如果她把东西都给她,她肯定不会给她弟弟一分的。
所以即便是江艳茹在监狱大发雷霆,曹氏也没有告诉她地契在哪里。
下午时分,江菀棠刚吃完饭,顺天府的衙役便来了。
小的参见世子妃!
江菀棠蹙眉:官爷突然造访有何贵干。
国公府的三夫人非说要见您。
江菀棠蹙眉,曹氏为什么要见自己
就这样江菀棠怀着疑虑去了顺天府。
曹氏在看到江菀棠后,激动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然后噹噹噹对着江菀棠磕了三个响头。
菀菀,婶母错了。
江菀棠: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,你触犯了律法,死罪是免不了了。
曹氏哽咽道:我知道,我罪该万死,但是有一件事,需得拜托国公府。
江菀棠:你有任何事情,都应该去拜托你的女儿,而不是拜托国公府。
曹氏:不行,艳茹如果把家业拿到手,那我儿就真的什么也落不下了。
江菀棠面无表情道:那是你们的家事。
曹氏:菀菀,婶母也不是麻烦你,婶母只是想让你跟国公爷知会一声,求他护住我的那些家业,将来等我儿大了,好让他能有钱娶媳妇儿。
江菀棠:国公府如果做这个事情,你的女儿势必会跟国公府大闹,你这是想给国公府找麻烦。
曹氏闻,顿时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:我····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,你堂弟到底是江家的根,除了江家没有人能护着他了。
艳茹什么性子,我再了解不过了。她这些年,没少跟我要银子。
那些东西如果给了她,那就什么也留不下了。
江菀棠蹙眉,她自然知道,江艳茹是个贪得无厌的人。
只是曹氏本就罪有应得,她实在是找不到帮她的理由。
曹氏见江菀棠不答应,便开始不停地给江菀茹磕头。
江菀茹眼看着她的头都破了,终究是没硬下这个心。
好了!
曹氏见她这个答应了,眼泪就更是忍不住了。
菀菀,婶母对不住你娘,更对不住你,下辈子,婶母当牛做马,也要报答你的恩情。
江菀棠:你不用报答我,我顶多是为了祖母,为了那年幼的堂弟。
这件事你放心,你的家业我会都交给祖母,以后堂弟若是知恩图报,父亲也定会给他指个好前程。
曹氏闻,自是感动不已:菀菀,婶母替孩子谢谢你了。
江菀棠:你需要出示一封信,我即便是帮你,也不能空口白牙去跟她争东西。
曹氏:这个你放心,我都会准备好,还有地契放的地方,我也都会告诉你。
曹氏知道,江菀棠从小就心善,也不是一个贪财的人,所以这件事交给她,她才能死得瞑目。
曹氏被斩首后,江艳茹便带着人去曹氏的宅院里翻地契了。
然而她把整个宅子翻了一个底朝天,也没有翻到一张地契。
曹氏有两个客栈,几十个商铺,不可能一张地契也翻不到。
江艳茹慌了,她开始怀疑曹氏的家业,是不是被那些管事的吞了。
于是,她带着人又去了曹氏的客栈,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,江菀棠竟然也在。
你怎么在这里
江菀棠此刻正在看账本,她在看到江艳茹后,便把账本直接合上了。
这个客栈已经是祖母的了,我今天得空就来帮她查查账。
江艳茹闻,顿时瞪大了眼睛:你说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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