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指尖在自己颈间按了按,“如果想要逼真的吻痕,就需要上校你来帮我——”
“怎么帮?”莫森的声音从上方落下来。
失去对光与影变化的感知以后,时灼能够比往常更加清晰地察觉到,对方身体迫近时带来的冷冽气息。时灼松弛的身体立刻泛起轻微战栗,那与寻常对未知事物的惶恐惧意不同,而是另一种难以用语言准确描述的感觉。
就像是浸泡在酒坛中颗粒饱满的青梅,酸甜微醺的酒香味自空气中弥漫散开,酥酥麻麻地融入他体内奔流的血液里。
伴随对方周身冷冽气息的越来越近,莫森温热的呼吸洒落在了他锁骨边。此刻他分明头脑清醒思绪理智,却觉得自己像是躺在发酵的酒精里。这与被下药的那晚完全不同,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“上校想怎么帮?”时灼轻声开口问。
脸侧凹陷的床单又往下陷了几分,莫森低下脸庞停在他锁骨前没有动。
时间裹着空气无声地流逝,时灼在黑暗中愈发浮躁焦灼,最终还是按耐不住般地低声叫道:“上校。”
下一秒,莫森染上情绪波动的眉眼动了动,轻眯眼眸垂头咬住了他锁骨边的项链。
对方低垂的鼻尖扫过他脖颈皮肤,温热的嘴唇贴着他的锁骨轻轻蹭过。察觉到项链拉扯紧绷的力道,时灼先是心头微微一怔,继而喉咙发紧呼吸停滞,下意识地仰着脖子没有动。
好似莫森咬的不是他的项链,而是他露在空气里的那截脖颈。
要求
直到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。
莫森压着他迟迟没有动,敲门动静逐渐转为不耐烦的砸门声,走廊里的人很快强行破开门锁,带着下属大剌剌地闯入房间里。
亮起灯光的客厅中空无一人,通往卧室的门大大敞开没有关,透过床前垂落下来若隐若现的纱帘,能够看见大床中央两道重叠的人影。
意识到贵宾套房的客人在做什么,而自己的突然闯入打扰到了他们,领头人脚下的步子略微顿了顿,正犹豫是否要态度强硬地搜查时,就见床帐中压在情人上方的黑发男人,听闻动静从情人身前抬起头来,语气冰冷愠怒地张唇吐出简短音节:“滚。”
搜查小队迟疑了一会儿,记起出发前上头叮嘱的话,迅速环顾一圈房间内的摆设,就转身关门从房间里退了出去。
听到那些人的脚步声离去,时灼躺在床上唇角微扬,不留余力地开口夸赞他道:“上校,刚才的台词情绪很饱满。”晓萤蒸呖
莫森没有理会他的调侃,撑着床单要从他上方起来。留意到耳边传来的动静,时灼也跟着屈起膝盖,想要从床上坐起来。
不想对方突然反常地抬起一条腿,压在他轻轻屈起的膝盖上哑声道:“别动。”
敏锐地从他的嗓音变化中,嗅出了点不同寻常的味道来,时灼半是狐疑半是怔愣地出声:“上校?”
后者压着他的膝盖沉默两秒,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如常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”顿时觉得是自己太过多心,时灼连忙掩饰般地转移话题,“我只是有点惊讶,”他慢悠悠地拉长语调解释,“你是不是演得太逼真了点?”